快进,2023年

2024 年 2 月 16 日

我现在正在香港飞往苏黎世的红眼航班上,飞行时间长达14个小时。 这家波音777一排被塞进了10个座位。熟睡的邻座小哥越界的脚更是让本就逼仄的空间雪上加霜。 本来计划着吃飞机餐时喝些葡萄酒,迷迷糊糊,一觉睡到接近降落。 但是突如其来的感冒让这个计划彻底泡汤。 面对着剩下8个小时的飞行, 我突然意识到现在是个绝佳的整理2023年照片的时间点。

2023年对我来说是大落大起的一年。 落得快的时候,拍照这件事情就也断了档。 按时间排序了我的照片之后,发现有一个近两个月的空档期我基本一张照片也没有拍。 所以今年就不打算为每个月选出若干照片了。 这次就只挑有意思的,有话可讲的。

遍布莱芒湖两岸的积雪,覆盖了房顶和许多的汽车顶。

我的2023年在一片平静之间开始。一月份,洛桑下了很大的一场雪。 从我的办公室远远望去可以看见被白雪以及云雾遮蔽着的依云,莱芒湖,和学校停车场里的小轿车们。 现在回想一下去年,能够平静心情远望的时间还是占比较少的。 多数时候,还是坐在电脑桌前挠头,一边挠头,一边看着头发三三两两抛弃我落到桌上。 不过当时的我大概很难想到。 一年之后的这个时候,本应在同样平静景色前为科研不断掉头发的我,会为了截然不同的事情忧心忡忡。

随后直到年中六月份左右,我一直都在各种忙碌之间奔波。总有一个接一个的deadline让人难以放下心来。 不过似乎也有几次短暂地从工作以及各种各样地理由和倦怠之间抽出身来。 一次是在巴黎过了一个周末。另一次则是趁着去德国的萨尔布吕肯开会的机会,短暂地在卢森堡和施特拉斯堡转了一转。 不过即便是这两次,也一次是因为朋友邀请,一次是因为本来就需要开会。 感觉这段时间如果我自己是断然不会有出游的想法的。 除此之外,也去了几次英国,感受了些瑞士小城里极为匮乏的都市生活。

与我的房间分别前留影。一起上镜的有落地台灯,显示器,耳机话筒,钢笔,电吉他。

然而到了六月底,曾经虚无缥缈的担忧变成了血淋淋的现实。 我的生活小船说翻就翻。 我要在两个半月内离开本以为能居住五年的房间。 房子转租,清扫杂物,打扫房间。 一系列的断舍离搞到我心力交瘁。 临走前最后两宿没睡,累到不行了, 就躺在地上望着天花板,默默祈愿站起来之后一切就都结束了。 我可以回到我的床上睡个好觉。 如果当时有人站在我旁边,肯定会感叹我的眼神好空洞。 现在想想我真的需要好好感谢让我寄存箱子的同学。 然后就是我或许真的不该买那个沉重无比的落地台灯。

以下就是我将过往一年旅行和回国生活存留下的照片稍加整理的产物了。

水边

Brighton的海边,有盗版并且年久失修的海上码头游乐场,硌脚的鹅卵石沙滩,和无数的海鸥。

Brighton的海上码头游乐场。浓雾天里,颇有些恐怖的氛围。但是如果再看看周遭自顾自来往的行人和车水马龙,多了几分轻松,又觉得这是恐怖片的片场。

海边的白色悬崖。

风车村的某个被大烟囱包围的风车。

在Delft四处散落的单车和运河。

Delft的夜晚。

在荷兰小镇的游船上。泛舟湖上,波光粼粼的湖面倒映在船顶的玻璃上。

阿姆斯特丹的照片展览,其中特别问道,2022年发生了什么。

吃雪糕吗?总感觉这是一个让人无法拒绝的邀约。

卢浮宫

卢浮宫门口

如果卢浮宫卖这个而且我买得起的话,我肯定会买。

在卢浮宫的埃及区,感觉埃及的文物很喜欢凝视我们。

卢浮宫里的埃及小船。

熟悉的船,不过这次是在埃及文明博物馆。

Looking forward to Olympics

斯特拉斯堡的教堂门前的纪念品店。

傍晚

夕阳时分的阿布扎比的大清真寺。

开罗日落前,交通状况比较差,路上车多行人少。

开罗某处公寓楼,遍布整栋楼的白色大碟子。

在大英博物馆门口卖焦糖花生的小商贩。

阿布扎比的清真寺和人群。

洛桑某个阴郁却夕阳金光灿烂的下午。

看着有点点吓人。

关于以前的回忆

离开瑞士之后,在国内呆了好一段时间。有了一些机会拿着相机去把自己曾经的生活记录下来。但是似乎过去的时间就是过去了。即便心里再怎么去把当下的所见所闻和回忆匹配。也总是难以严丝合缝了。

城中村口,骑着电瓶车的外卖员,远处是曾经的深圳第一高楼。

奶奶家的床上摆着的一副中国象棋。

松树底下不能停车。

烧烤。

饺子们。

中文大学coffee corner,少冰的冻奶茶,西多士和泛着油光的餐刀。

阴云密布的中环。

香港邮政总局。

雨下的很大。只能暂且在门廊下避避雨。

我从小就住的小区里的广式酒楼,有一个很老派的名字,“春满人间”。

春天快到了,希望你在的地方也正在经历春满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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